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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去機場接一個新生。
因為她跟我講的時間錯誤,所以雖然我已經有計畫性的遲到,但到達機場時,竟然整整早到一小時。
那六十分鐘,看著一個身穿toyota的英國男人,接待了另一個穿toyota的英國男人和他的家人,甚至包括一個穿著拘謹洋裝,十歲左右的小女孩,當大人與她互相握手問好時,還可以看見她羞赧但合宜的表現。
另一旁是一位六十多歲的lady等待著她的女兒跟四五歲孫女。當孫女一出關看見祖母,飛奔而來抱住祖母,像是無尾熊抱住大樹,那般的親暱。
當等待變的漫長,在這緩慢的時間之流裡,恍惚間有時會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麼?是不是站錯了地方?等錯了時間?對方取消了約定?生命總是充滿著意外,不是嗎?
我在等待的時候,問了坐在一旁的小姐,「你也是在等BA的班機嗎?BA班機的旅客是從這個大門入境嗎?」小姐的笑容裡沒有十足的把握,但她點了點頭。
正當我們對話結束的當下,又有旅客入境了。她轉頭望去,那個當下,她眼裡的光芒立刻變化。從入境旅客的面容看來,兩人或許是姐妹。她站起了身,與對方緊密擁抱良久,即使旅客身邊還有伴隨的其他友人。我看著他們的擁抱,與之後的相視微笑與問候,突然眼眶就熱了,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啊,什麼時候我會回去呢? 家人是否會在那裡?我們是否會共有一個如此寬厚溫暖包容一切,讓人感到安心的擁抱?那個時候,又是怎麼樣的感覺呢?我是否會認真體會人生中珍貴的那幾秒?一年過去了,真的越發想念家人了。
今天坐在metro上發呆的時候,突然發現,什麼也不想,眼睛只是睜開著,人只是坐著,呼吸著,也是會到下一站,時間也是會就這樣失去了,人生又變短了一些。多麼讓人沮喪又悵然的發現。然後,在負向的思緒中嘆口氣,又回到我衝突的個性裡,用積極的想法告訴自己,現在發現還不晚,很多人也都是在這短短的人生裡,讓某些事物變的不朽的。雖然很俗爛,但或許我們本來就是活在俗爛的人生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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